【LC】彼此(上)

#鲁鲁修xc.c.

#旋转跳跃我停不下来,10年一梦啊,上头了上头了

#手里还有别的连载在写,可是我必须先把这股子劲儿发泄出来,我真的又哭又笑两天了,如果当年是车夫党可能还好点,可是我10年来真情实感地觉得他不在了

#那种死去的故人又活过来的感觉是真的

#我以为我不会接受这个新结局,可事实上我发现不管是大河内和谷口回来骗我感情骗我眼泪还是骗我钱,只要他活了,我……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这个主题大概是彼此眼中的对方(?)上篇c.c.视角,下篇鲁鲁修视角


————上头了,停不下来————


 

    几乎刚刚开始吵架,就忘了为什么要开始吵架,但吵架的双方都没有太当回事,毕竟人和人的相处中要是一点摩擦都没有,反而是一件诡异的事,更何况他们一方经历过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岁月,另一方拥有他人难忘项背的智慧,小小的争吵于彼此的关系倒是一种甜蜜的增进。

    直到c.c.含着嘲讽的笑容说出那句,“其实你只是发现除了我以外,也没人能陪伴你度过剩下的漫长的时光吧?你只是不得已,才选择了我。”

    她一直是刻薄高傲的魔女,更伤人的话也说的出来,哪怕是维护着对方,她都可以面含笑容地吐出残忍的语言,一如刚相识不久的时候,她明明打定主意要从毛那里保护鲁鲁修,转头却对他说出诀别的话。

    这是一种可怕的惯性,因为失望了太多次,所以每一次干脆自己先把最绝望的话说给自己听,仿佛这样做,当真实的冲击到来的时候,就可以平静地接受了。

    可惜这次在心里对自己的警告太过了,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次要跟他永远绑在一起了,彼此漫长的生命都不知尽头在何处,越长久,越恐惧,因为害怕有一天如果连这个“唯一的陪伴”都消失了,该怎么独自面对剩下的岁月。

    这是她羞于开口的不安。

    c.c.开口的一刻就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然而她并不是能够坦然道歉的性格,半张着嘴,舌尖抵着牙齿,话在嘴边,几次尝试发声,最后也只是愣愣地看着鲁鲁修。

“你是这么想的。”对方异常的冷静,从吵架时抓狂的表情迅速脱离了出来,可以算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眼睫低垂,掩住了所有神色,转头开门走了出去。

    c.c.没有跟出去,他们现在暂时租住在林间的小屋里,远离城市,附近只有两个村庄,都还保持着比较传统的生活方式,以种植业为主要收入,人们忙碌于田野,没什么人关心外面的大国发生了什么,因而会认出鲁鲁修的概率极低,他们住在这可以享受一段宁静的时光。

    c.c.想,他可能有点生气了,去外面冷静一下。

    他一个下午都没有回来,c.c.在屋子里生了火,一边煮着茶,一边开始胡思乱想,难道这次真的生气啦?还学会离家出走了?

    她仔细地回忆上一次他对自己生气的结局是什么,鲁鲁修在学校里还贴着张温文尔雅的面皮,一旦戴上zero的面具或者坐在皇帝的宝座上,对敌手不必说,对属下都经常一通数落,讽刺带骂,亏得他脾气坏成这样,在位期间威严却一直没倒,可就是这样一个不稳定的孩子,她发现根本想不到他真正对着自己倾泻愤怒的模样。

    c.c.想到很多他发脾气的模样,他还喜欢摔东西,当年完全就是一个暴君,但其中没有一次是正儿八经对着她的,他倒是在她面前发泄过从别处带来的愤怒,真真正正因为她生气的,一次都没有。

    简直是……不可思议。

    不过她也没有跟他发过脾气呀,虽然给自己的定位就是难缠的魔女,她做起坏事便没什么心理负担,可她是真的一直试图温柔地对待他了,c.c.托着下巴叹了口气。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c.c.前所未有地主动,条件反射般从椅子上蹦起来,迎了上去,尽管中途犹豫了一瞬,还是平淡地开了口,“你回来了。”

    鲁鲁修手上领着袋子,显然下午去买了东西,他没有回应往日那句“我回来了”,而是几乎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将袋子里的蔬菜水果依次放好,在厨房顺便洗了手。

    c.c.递给他毛巾,他接过来的时候顿了顿,目光没有特地在c.c.面上停留,似乎只是随意地略过,然后他道了一声,“谢谢。”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别扭的陌生气息。

    女人原本明丽的金色眼睛蒙上了更深的阴翳,她咬了咬牙,“我……”

    却被似乎早有准备的鲁鲁修用一个挂毛巾的动作打断了,他探身绕过站在料理台前的c.c.,将毛巾挂回了橱柜的架子上。

    再之后,他用一双安静而没有波澜的眼睛看着c.c.,好像在等她把刚才想说的话说下去,c.c.就再也没能发出声音。

    竟然学会了冷战,c.c.感到难以置信。

    自从搬进这间屋子以后,煮饭的任务基本交给了鲁鲁修,他是一个巨大的矛盾集合体,一方面贵族气派十足,使唤起人来无师自通,还在黑色骑士团的时候就把属下使唤得团团转,从最简单的准备食物到复杂的战略安排,他基本上什么都不会亲自动手,另一方面,从小照顾妹妹练就了各种生活技能,应该没有哪个皇子像他这样,家务活虽不至于样样精通,也没什么真的难住他。

    c.c.无言地看着他熟练地生火切菜,围裙上顶着一张精致高贵的面容,挽起的袖口下小臂白皙,手指修长干净,因为code的影响,他现在做再多的手工活也不会留下伤痕,那双手便永远保持着贵族男孩细腻柔软的样子。

    吃过饭他又收拾了厨房,简单打扫一楼的客厅,还洗了下午c.c.喝茶的茶壶和杯子,琐碎的事务在他手中可谓井井有条。

    最后洗澡,准备休息。

    越想跟他说点什么,越不知道怎么开头。

    c.c.泡在浴桶里,湿毛巾啪地盖在脸上,心里倒是能坦然地骂这个小鬼真是记仇,嘴上却连如同往日那样和他拌几句嘴都做不到了。

    浴室的门被拉开,鲁鲁修提着一桶烧好的热水进来,这个小屋原先是守林人为冬日大雪不方便回村庄准备的,一楼接了条水管保障生活用水,二楼原本连浴室都没有,自然也是没有自来水的,泡澡的水还要自己烧。

    他从c.c.的脚边缓缓将水注入,中途伸手进去感受了一下,确定没有烫到她,然后随口嘱咐,“不要待太久,没有下一桶水了。”

    说完拎着水桶要走了,c.c.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刻心里忽地一抽是因为什么,她猛地抬手抓住了鲁鲁修的小臂。

    动作太猛,头上的毛巾掉进水里,溅起水花迷了她的眼睛。

    她闭着眼睛,感觉鲁鲁修伸手在她脸上抹了抹,他动作意外地轻柔,竟然真的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那般,指尖蹭过她微微颤抖的眼皮,似乎还有几分缠绵的意思。

    他收回了手,c.c.也慢慢地松开了抓着他的那只手,他出去了。

    角色是不是变了?这一刻c.c.可耻地怀念起他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只有依靠自己,而自己给予他无限的包容与耐心,现在她虽然神志尚且清楚,鲁鲁修却对她表现出一种无限的耐心和容忍,她并不需要这样的退让。

    既然决定长久地一起生活下去,像小孩子一样闹别扭反而比憋着一口气不发要好,他真的能忍一切争执,只是不愿意说开了,让人无奈又沮丧。

    c.c.洗完澡出来,鲁鲁修已经躺在床的一侧睡觉了。

    被子盖到他尖尖的下巴,他真的很瘦,明明是丰神俊秀的成年男性,有时候竟显露出让人心疼的纤细,五官甚至带着一种脆弱的美感,像一个精美的陶瓷制品。他表情很丰富,生气的时候眉眼狰狞,开心的时候咧嘴笑得畅快,常人做这么大的表情,面部肌肉多少有些扭曲,他就不会,眉头和鼻子都皱起来了,面容整体还是那么精致漂亮。

    这样的面容安静地闭目躺在那,就更像一个完美的假人。

    c.c.爬上床,在另一侧躺下,侧身对着鲁鲁修的方向。

    看了他一会,她慢慢地拖着被子挪过去,额头抵着他的肩膀,手抱住他的腰,感觉他腹部呼吸的起伏略微有一个停顿,知道他没有睡着,她低低地说,“我讨厌你这样。”

    鲁鲁修睁开了眼睛,昏暗的夜灯中,他的眼睛依然清明澄净,望向身侧蜷缩的女孩,抬手抚过她的长发,“为什么?”

    c.c.把脸埋在他的手臂与被子间,没有回答他的提问,而是重复了一遍,“我讨厌你这样。”

    鲁鲁修忽然就笑了,“好吧,我不生气了,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c.c.不抬头,听着他含笑的声音,情绪从无奈立刻变成了委屈,语气透出几分恨意,“你还好意思生气!我就是那个意思!”

    鲁鲁修顺着她冰凉如水的长发,语调倒是比刚才更舒畅,他从善如流,“那好,我就是没有办法,只能选你了,这样说可以吗?”

    得到了炸了毛的猫一样的金色眼睛的瞪视,他竟然笑得更开怀了,胸腔都在微微地震。

    c.c.不甘示弱,“终于承认了,现在走还来得及。”

    被男人用食指按住了唇珠的位置,他在少女柔软湿润的唇上点了点,明明说着带些责备意味的话,语气却纵容,“你才是,不要总说这样的话,如果你希望我做什么事,你就告诉我应该做什么事,希望我成为什么样的人,就直接对我说。”

    他的眼神无奈又认真,“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如果你是魔女,我成为魔王就好了,我现在终于做到了,你应该相信我。”

    不,那个时候说的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他们一直以共犯者相互称呼,所谓的魔女和魔王,都应该是对自己罪孽的认知,就像她从来没有想过契约除了契约本身的含义,还有什么别的、代表着牵绊的含义,结缔了契约,也只是从对方身上有所需求,她给了他geass,他还给她一个承诺,同样的,虽然看似是一路相伴的同伙,不过是相互认罪罢了。

    倒不如说,一直以来,他能够对活了太久的、在感情上几乎已经麻木的自己,说出类似“虽然不知道雪为什么是白的,但我不讨厌”这种温柔的话,就已经很善良了。

    c.c.一直知道自己是一个很过分的人,她从一开始就是想把code永生的地狱扔给鲁鲁修,她真的在利用他,鲁鲁修和毛没什么区别,孩子们从一开始都是一样的,没了他其实还有下一个,时间对于她来说是最廉价的东西,她不是为谁停留,她真的只是无所谓而已,可是她还是曾经用这种相伴第二次与对方结下了契约。

    她让这个少年对力量有了执着,她让他铭记了自己的真名,甚至最后她还是凭着自己的意志将他从原本属于他的世界带走了,她带着他,去经历了许多他原本不必要经历的东西。

    所以只有一句“我们是共犯”,就已经很足够了。

    可是,鲁鲁修之前表达的,真的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c.c.在他的注视下缓慢张大了眼睛,在获得了code之后这么多年,在失去了“被爱”的geass后这么多年,她的愿望居然实现了。

    脑海里闪过鲁鲁修在c世界被破坏而她失去记忆那次的呐喊声,少年向她伸长了手,他喊了什么,他那时候说过什么,为什么她的记忆这样模糊……

    c.c.望着如今的鲁鲁修,少年还是少年的面容,连眼角的弧度都与当年无二,但他的眉眼舒展温柔,目光失去了无时无刻不在的迫切与憎恶,光照到了眼底,他现在更像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过去与现在,少年与男人的面容重合。

    “我知道你真正的愿望。”

    啊,对了,他真的说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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